第74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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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躲避
對上蘇郁滿含質問的雙眸, 景清別開了眼。
“阿郁，我們是師徒。”
蘇郁當即被氣笑了。
“好一個師徒。”蘇郁咬著牙看著她：“真可惜，我不想做你徒弟了。”
景清眸光微動。
“師尊……”蘇郁放輕了聲音, 貼著景清的臉頰低聲道：“我們不做師徒了好不好？”
景清動了動手，但命門還在蘇郁手中, 她聲音微冷。
“阿郁，松手。”
蘇郁沈默了一瞬, 但終是松手放開了景清。
景清從她身下起身, 擡手整理了下衣衫, 回頭看著垂著頭沈默不語的蘇郁，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阿郁，我一直把你當徒弟。”景清輕聲道。
蘇郁沒說話，景清輕嘆一聲道：“下次, 莫要這樣了。”
……
自那日之後, 景清便再未見過蘇郁。
她的行動不受限制, 可以在魔宮之中四處走動, 四大魔君每每撞見人都恨得咬牙切齒，但景清的修為沒有被遏制, 若是打起來，他們就算是四人，也絕不是景清一人的對手。
是以, 每次看到只能冷哼一聲, 擦肩而過。
景清看著這巍峨魔宮陷入了沈思。
曾經，她很想打進這魔宮，將魔尊斬於劍下, 而如今, 她竟是在這魔宮中來去自如。
蘇郁在躲著她。
景清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連續半個月，自打那日不歡而散後，蘇郁再未出現在她眼前。
她有去尋，卻是問過魔宮的侍女，無人知道她去了何處。
就連無槐也跟著消失不見。
景清有些煩躁，她來是為了盯著點蘇郁不要讓人出亂子的，但沒想到，竟是連人都見不到。
她不禁擡手捏了捏眉心。
這都算是什麽事，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對自己起了別的心思，她活了這麽久，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她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
本來想著將人收做徒弟，最起碼不要養歪，不要讓人墮魔。
沒想到竟然越養越歪，不僅墮魔了，還起了別的心思。
景清嘴角抽了抽。
可能唯一好的就是，蘇郁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只不過……
景清擡頭看著漆黑天空中的一輪血月。
她今日又未等到蘇郁。
或許，蘇郁被她傷的狠了，已經不願見她了吧。
景清嘆了口氣，回到寢殿中，關了門。
就在景清以為，見不到蘇郁的時候，卻意外看到在大殿中與一眾魔君魔將議事的蘇郁。
在看到景清的時候，所有人都危險地盯著景清。
蘇郁目光瞥了一眼景清，神色平靜，轉而看向眾人道：“繼續。”
聽到蘇郁這麽說，眾人就算心有怨言也不會傻兮兮的這會說出來，而是繼續之前的談話。
“尊上，南海六幽天處並未有任何異常，而那鮫人族矢口否認他們與高稷勾結。”
景清一聽，不禁看向蘇郁，卻見蘇郁神色淡漠。
“既不說，那便全數殺了便是，不是想保下鮫人族嗎，本座倒要看看，這下，他們還能不保住。”
她的語氣很冷，很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不知已然給人定了生死。
這樣的蘇郁，讓景清格外陌生。
但她倒也不至於去同情鮫人族，做錯了事自然要付出代價，她雖是正道之首，但也不是什麽濫好人。
忽然有人上前一步道：“尊上，人界爆發戰火，我以為，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機會？”蘇郁瞥了眼景清，隨後又看向那人似笑非笑道：“什麽機會。”
“自然是壯大我魔族的機會。”那人又道。
景清在一旁擰著眉，人間爆發戰火，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滋生了無數怨氣與惡意，這些對魔族來說，都是好東西。
一但魔族介入其中，後果不堪設想。
蘇郁卻是輕笑一聲：“不錯的提議。”
景清愕然，當即看向蘇郁，卻見人看著進言之人笑著，可那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反倒冷的可怕。
那人一喜，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然動彈不得。
而魔尊寶座之上的蘇郁，向前伸手，虛虛窩著，猩紅的魔氣以手的形狀捏著那人。
那人頓時滿臉驚恐，看著蘇郁道：“尊……尊上，您這是……”
“本座說過，不要背著本座打人界的主意，本座喜歡聰明的狗，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狗。”蘇郁笑著，手中開始用力，漆黑的魔氣自那人身上溢出，湧向蘇郁被她吸收，竟是不消片刻，那人便被吸幹了魔氣，化作飛沙消失殆盡。
大殿中頓時安靜的可怕。
蘇郁的眸光散漫地掃過殿中所有人，在經過景清時頓了下，隨後沒什麽表情地移開。
“還有誰記不得本座的話？”
一眾人慌忙跪地道：“我等謹遵尊上律令。”
“那便散了吧。”蘇郁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經過景清時，更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人。
景清楞了一瞬，等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了出去，便見蘇郁帶著無槐準備離去。
“阿郁！”景清連忙喚住人。
蘇郁腳步一頓，偏頭冷淡地瞧著景清道：“景掌門有何貴幹？”
景清楞在原地。
蘇郁竟然是喚她景掌門，而不再是師尊了。
見她楞在原地不說話，蘇郁便開了口道：“魔域不是人界，若是景掌門待膩了，便請自行離去，恕不奉陪。”
說罷，便要帶著無槐離開。
“等等！”回過神的景清連忙喊住人，頓了一下看著她道：“阿郁，我們聊聊。”
“沒什麽好……”蘇郁回頭看向她剛想拒絕，卻在對上那雙灰色的眸子時，失了言語。
“我知道了。”拒絕的話被咽回了肚中。
兩人回到蘇郁的寢殿，蘇郁淡淡地瞧著人道：“景掌門要同我聊什麽。”
瞧著人生分的模樣，景清不自覺抿緊了唇，隨後開口道：“阿郁，我知你心思，但……我從未考慮過那些事。”
蘇郁靜靜地看著人。
景清嘆了口氣道：“我一直將你看做徒弟，只想護你周全，對你多少是有憐愛在裏頭，只是實在不知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日這種地步。”
“我如今無法給你回應，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你。”景清擡手捏了捏眉心。
“但我很歡喜，你還是我所知道的那個阿郁，從未改變。”說道這時，景清的目光柔軟了許多。
蘇郁一楞，別開眼道：“錯了。”
景清微愕道：“錯了？”
蘇郁深吸一口氣道：“我已不再是劍閣掌門人親傳弟子蘇郁，如今，只是魔族魔尊蘇郁。”
景清抿著唇，蘇郁看著她道：“景掌門不接受我，那也請你尊重我，你的確與我有恩，不動人族，我會做到，只盼景掌門莫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道歸道，各不相幹。”
“非要如此？”景清擰著眉看著她。
蘇郁嗤笑一聲道：“不然呢？景掌門，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景清抿緊了唇。
蘇郁轉身向外走去，推開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景清道：“我於你，感激不假，敬重不假，便是喜愛也不假。但，你是對的，我們人魔殊途，若有一日你得到飛升，亦是再無可能，不如就此斷了，我不與你煩心，也請你……”
“讓我死心。”
景清沈默地站在原地。
“魔域不適合您，人界已經亂了起來，需要您去主持大局，師尊……這是我最後一次喚您師尊，往後，各自安好罷。”
說完，蘇郁毫不猶豫地離開。
看著蘇郁的背影消失，景清一瞬間神色恍惚，心裏難受不是滋味，卻怎麽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殿中出來，無槐便無聲地跟在了蘇郁身邊。
蘇郁心中難受，卻只能強忍著沒發洩出來。
“尊上，您若不願，何必要她離開。”無槐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蘇郁深吸一口氣道：“不願如何？她教我養我護我這麽多年，不欠我什麽，是要叫我恩將仇報巧取豪奪嗎？我雖墮魔，但沒失了人性，這種事，我不能做。”
隨後似是苦笑一般道：“她待我極好，我如何能叫她失望？”
無槐在一旁沈默著，蘇郁卻是搖頭一笑道：“罷了，走吧，正事要緊。”
無槐瞧著她，應了一聲。
“是。”
……
蘇郁離開後，景清怔楞地發呆了好半晌，良久之後，幽幽嘆了口氣。
她是不知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但今日蘇郁把話說的決絕，儼然是不想再與她繼續糾葛下去，她若是繼續留下，不僅帶不走蘇郁，甚至會叫她心中執念更深。
執念太深，只怕蘇郁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所以才會當斷則斷。
就像她說的，蘇郁還是那個蘇郁，從未改變。
而她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蘇郁的心意，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以後的前提下繼續待在蘇郁面前，只不過是對她們彼此繼續折磨罷了。
或許，蘇郁是對的，她的確該放手，她不僅僅是蘇郁的師尊，她也是劍閣掌門，更是整個正道公認的正道之首。
她還有她該做的事情，該盡的義務與責任。
至於蘇郁……
她垂著眸，低聲喃喃。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作者有話說：
二更
.感謝在2023-07-09 15:45:05~2023-07-09 19:0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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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清眸光微動。
“師尊……”蘇郁放輕了聲音, 貼著景清的臉頰低聲道：“我們不做師徒了好不好？”
景清動了動手，但命門還在蘇郁手中, 她聲音微冷。
“阿郁，松手。”
蘇郁沈默了一瞬, 但終是松手放開了景清。
景清從她身下起身, 擡手整理了下衣衫, 回頭看著垂著頭沈默不語的蘇郁，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阿郁，我一直把你當徒弟。”景清輕聲道。
蘇郁沒說話，景清輕嘆一聲道：“下次, 莫要這樣了。”
……
自那日之後, 景清便再未見過蘇郁。
她的行動不受限制, 可以在魔宮之中四處走動, 四大魔君每每撞見人都恨得咬牙切齒，但景清的修為沒有被遏制, 若是打起來，他們就算是四人，也絕不是景清一人的對手。
是以, 每次看到只能冷哼一聲, 擦肩而過。
景清看著這巍峨魔宮陷入了沈思。
曾經，她很想打進這魔宮，將魔尊斬於劍下, 而如今, 她竟是在這魔宮中來去自如。
蘇郁在躲著她。
景清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連續半個月，自打那日不歡而散後，蘇郁再未出現在她眼前。
她有去尋，卻是問過魔宮的侍女，無人知道她去了何處。
就連無槐也跟著消失不見。
景清有些煩躁，她來是為了盯著點蘇郁不要讓人出亂子的，但沒想到，竟是連人都見不到。
她不禁擡手捏了捏眉心。
這都算是什麽事，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對自己起了別的心思，她活了這麽久，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她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
本來想著將人收做徒弟，最起碼不要養歪，不要讓人墮魔。
沒想到竟然越養越歪，不僅墮魔了，還起了別的心思。
景清嘴角抽了抽。
可能唯一好的就是，蘇郁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只不過……
景清擡頭看著漆黑天空中的一輪血月。
她今日又未等到蘇郁。
或許，蘇郁被她傷的狠了，已經不願見她了吧。
景清嘆了口氣，回到寢殿中，關了門。
就在景清以為，見不到蘇郁的時候，卻意外看到在大殿中與一眾魔君魔將議事的蘇郁。
在看到景清的時候，所有人都危險地盯著景清。
蘇郁目光瞥了一眼景清，神色平靜，轉而看向眾人道：“繼續。”
聽到蘇郁這麽說，眾人就算心有怨言也不會傻兮兮的這會說出來，而是繼續之前的談話。
“尊上，南海六幽天處並未有任何異常，而那鮫人族矢口否認他們與高稷勾結。”
景清一聽，不禁看向蘇郁，卻見蘇郁神色淡漠。
“既不說，那便全數殺了便是，不是想保下鮫人族嗎，本座倒要看看，這下，他們還能不保住。”
她的語氣很冷，很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不知已然給人定了生死。
這樣的蘇郁，讓景清格外陌生。
但她倒也不至於去同情鮫人族，做錯了事自然要付出代價，她雖是正道之首，但也不是什麽濫好人。
忽然有人上前一步道：“尊上，人界爆發戰火，我以為，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機會？”蘇郁瞥了眼景清，隨後又看向那人似笑非笑道：“什麽機會。”
“自然是壯大我魔族的機會。”那人又道。
景清在一旁擰著眉，人間爆發戰火，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滋生了無數怨氣與惡意，這些對魔族來說，都是好東西。
一但魔族介入其中，後果不堪設想。
蘇郁卻是輕笑一聲：“不錯的提議。”
景清愕然，當即看向蘇郁，卻見人看著進言之人笑著，可那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反倒冷的可怕。
那人一喜，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然動彈不得。
而魔尊寶座之上的蘇郁，向前伸手，虛虛窩著，猩紅的魔氣以手的形狀捏著那人。
那人頓時滿臉驚恐，看著蘇郁道：“尊……尊上，您這是……”
“本座說過，不要背著本座打人界的主意，本座喜歡聰明的狗，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狗。”蘇郁笑著，手中開始用力，漆黑的魔氣自那人身上溢出，湧向蘇郁被她吸收，竟是不消片刻，那人便被吸幹了魔氣，化作飛沙消失殆盡。
大殿中頓時安靜的可怕。
蘇郁的眸光散漫地掃過殿中所有人，在經過景清時頓了下，隨後沒什麽表情地移開。
“還有誰記不得本座的話？”
一眾人慌忙跪地道：“我等謹遵尊上律令。”
“那便散了吧。”蘇郁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經過景清時，更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人。
景清楞了一瞬，等反應過來時連忙追了出去，便見蘇郁帶著無槐準備離去。
“阿郁！”景清連忙喚住人。
蘇郁腳步一頓，偏頭冷淡地瞧著景清道：“景掌門有何貴幹？”
景清楞在原地。
蘇郁竟然是喚她景掌門，而不再是師尊了。
見她楞在原地不說話，蘇郁便開了口道：“魔域不是人界，若是景掌門待膩了，便請自行離去，恕不奉陪。”
說罷，便要帶著無槐離開。
“等等！”回過神的景清連忙喊住人，頓了一下看著她道：“阿郁，我們聊聊。”
“沒什麽好……”蘇郁回頭看向她剛想拒絕，卻在對上那雙灰色的眸子時，失了言語。
“我知道了。”拒絕的話被咽回了肚中。
兩人回到蘇郁的寢殿，蘇郁淡淡地瞧著人道：“景掌門要同我聊什麽。”
瞧著人生分的模樣，景清不自覺抿緊了唇，隨後開口道：“阿郁，我知你心思，但……我從未考慮過那些事。”
蘇郁靜靜地看著人。
景清嘆了口氣道：“我一直將你看做徒弟，只想護你周全，對你多少是有憐愛在裏頭，只是實在不知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日這種地步。”
“我如今無法給你回應，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你。”景清擡手捏了捏眉心。
“但我很歡喜，你還是我所知道的那個阿郁，從未改變。”說道這時，景清的目光柔軟了許多。
蘇郁一楞，別開眼道：“錯了。”
景清微愕道：“錯了？”
蘇郁深吸一口氣道：“我已不再是劍閣掌門人親傳弟子蘇郁，如今，只是魔族魔尊蘇郁。”
景清抿著唇，蘇郁看著她道：“景掌門不接受我，那也請你尊重我，你的確與我有恩，不動人族，我會做到，只盼景掌門莫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道歸道，各不相幹。”
“非要如此？”景清擰著眉看著她。
蘇郁嗤笑一聲道：“不然呢？景掌門，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景清抿緊了唇。
蘇郁轉身向外走去，推開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景清道：“我於你，感激不假，敬重不假，便是喜愛也不假。但，你是對的，我們人魔殊途，若有一日你得到飛升，亦是再無可能，不如就此斷了，我不與你煩心，也請你……”
“讓我死心。”
景清沈默地站在原地。
“魔域不適合您，人界已經亂了起來，需要您去主持大局，師尊……這是我最後一次喚您師尊，往後，各自安好罷。”
說完，蘇郁毫不猶豫地離開。
看著蘇郁的背影消失，景清一瞬間神色恍惚，心裏難受不是滋味，卻怎麽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殿中出來，無槐便無聲地跟在了蘇郁身邊。
蘇郁心中難受，卻只能強忍著沒發洩出來。
“尊上，您若不願，何必要她離開。”無槐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蘇郁深吸一口氣道：“不願如何？她教我養我護我這麽多年，不欠我什麽，是要叫我恩將仇報巧取豪奪嗎？我雖墮魔，但沒失了人性，這種事，我不能做。”
隨後似是苦笑一般道：“她待我極好，我如何能叫她失望？”
無槐在一旁沈默著，蘇郁卻是搖頭一笑道：“罷了，走吧，正事要緊。”
無槐瞧著她，應了一聲。
“是。”
……
蘇郁離開後，景清怔楞地發呆了好半晌，良久之後，幽幽嘆了口氣。
她是不知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但今日蘇郁把話說的決絕，儼然是不想再與她繼續糾葛下去，她若是繼續留下，不僅帶不走蘇郁，甚至會叫她心中執念更深。
執念太深，只怕蘇郁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所以才會當斷則斷。
就像她說的，蘇郁還是那個蘇郁，從未改變。
而她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蘇郁的心意，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以後的前提下繼續待在蘇郁面前，只不過是對她們彼此繼續折磨罷了。
或許，蘇郁是對的，她的確該放手，她不僅僅是蘇郁的師尊，她也是劍閣掌門，更是整個正道公認的正道之首。
她還有她該做的事情，該盡的義務與責任。
至於蘇郁……
她垂著眸，低聲喃喃。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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